荒蕪

在夏季裡這樣乳白色而冰涼的日光
從遠方的山的背後漫射過來
不帶壓迫的
而大家都還在睡

退伍之後我仍舊早起
不過這也不全是因為軍中的習慣
國中高中時我的生理時鐘就習慣在五點多叫醒我

喜歡在清晨打球
那陽光慢慢爬過山頭在葉縫間閃耀
中興這座逐漸衰老的城市其實有著很寧靜的美麗
我抱著球往球場的路上
總看見早起的白髮人們在迎接陽光
他們好像在享受生命

我看見白了頭的夫妻倆仍緊緊勾著彼此的手
跨在肩上的雨傘掛著他們去市場的戰利品
苦瓜、青菜、水果....
不知怎麼的就覺得他們的生活在小細節裡也簡單愉悅

那天我看見兩個不熟識的男人的對話
他們的步履都蹣跚了
必須依賴拐杖和類似推車的東西來輔助行走
但他們如此輕易不帶隔閡的交談
為彼此分享如何才能走的更久更遠
頭髮已白的發亮的兩個人
就像是整個中興的縮影
漸漸老了，但沒界線，大家都樂於分享與幫忙

這些日子在圖書館有些找回念書的感覺
看那些國高中生為著基測和指考努力
就覺得雖然辜負了從前的那些歲月
但這次也要更加油才行
為了那個想去的地方就放手一搏吧
從前的輝煌年代
我知道那是可以重現的

荒蕪
就像那些蔓蔓荒草的荒廢的地
也許會開一朵美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