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9日 星期日

年、記憶與行旅

記得去年過完年後寫了篇「三城」,
當時覺得自己寫得很不好,
沒辦法把心中所念所想完全表達出來,
但今天重新看看,其實還是有些許感動,
尤其是關於斗六的那一段。

生日在年底,
所以過完生日後再隔沒多久就是聖誕與新年,
而後緊接而來的是熱鬧無比喜氣洋洋的農曆年,
長大後時間變得越來越快,
一年年一歲歲像從前拿到新日曆時總會快速翻過那樣,
啪搭啪搭地,又是嶄新的一年。

關於成長這件事,
總記得老爸過三十歲生日時的大蛋糕,
當時我還只是個小朋友,站在蛋糕前非常開心,
而那瞬間也一直留在相片中,
成了老爸三十歲時最大的喜悅。

說到老爸,
這次過完年回來時去追尋他二十歲的足跡,
當時老爸分發到新屋的笨港國小,
先當了一下下老師才去當兵,退伍後又回來,
直到24歲時才調回雲林的國小去教書。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地緣關係吧,
我開始在中壢工作後爸媽因為退休了很有空,
所以有幾次都是連續假期完全家一起上來順便去附近走走,
雖然景觀應該或多或少有變,
但老爸似乎還是有找回自己年輕時記憶的感覺。

這次過完年老爸帶著我和老媽去從前他的私房景點,
那兒是笨港海邊,有一整片平整且細的沙攤,
我們在那走了一會兒,有陽光、海浪、過往與現在的足跡。
想起無論是嗅覺、視覺記憶其實都是這樣,
從前有過的美麗記憶,落單的足跡,
只等著未來和妻子、兒女分享。

突然覺得我所謂的溫柔和老爸是一樣的 :p








整個年其實還有更多值得寫下的,
如同往常,每次回到斗六那些氣息、聲音都仍帶我回童年,
回去的那個下午坐在兩個大灶前顧火,
大的炊著一大籠的蘿蔔糕,而後是上百個的包仔粿,
(小時候每天的洗澡水也都是這樣用大灶燒柴燒出來的)
小的則慢慢焢著筍乾、焢肉和魯蛋,
焢完後再慢慢把一大鍋的白蘿蔔熬到熟透,整鍋湯清甜可口。

顧火是孩時記憶,邊看著書邊感覺火影晃動,
一點點一絲絲火星不時爆裂,火的溫度在腳邊,
火剛起或將熄時的煙總嗆得人流淚,
木頭燒成紅紅的火炭,不時撥動一下,便長出火舌。
小時候也喜歡燒剖半的竹子,雖然外表已經乾了,
但經過火一烤,末端仍有氣泡水沫嘶嘶嘶地冒出。
無論是木頭或竹子,那些氣味已成了記憶之鑰,
因此每次回去,總想起那些忘不了的童稚。


這次回斗六看到四隻小雞在紙箱中,
白天把他們放到戶外的籠中,
但晚間得把他們裝在紙箱裡點上燈泡讓他們取暖,
小雞們和台大的球雀差不多大小,吃飼料時啾啾啾個不停,
吃飽後在互相依偎,在燈泡下取暖睡覺。
小雞們似乎大得很快,翅膀上已有花紋了!



相較於可愛的小雞們,長大後的雞就有點吵了,
印象中以前的夏天還好,畢竟天亮得早,
但過年時太陽明明就很晚才出來,
這些雞還是在五點時就拼命叫,
明明過年就該睡晚一點,但每天清晨都被叫到早早起床 orz

這次過年還去了許多地方玩,
大年初一去了關仔嶺、水火同源和白河水庫,
關仔嶺有一個小公園上面譜了曲調和歌詞,
老媽繞著圓邊走邊唱,相當有趣。
另外關仔嶺也有一個小小的桂花森林,
相信開花時去一定非常香吧!













初五時和爸媽去了內灣,早早去都沒人,
然後在11點時就搭車回來,剛好都與人潮錯開。
內灣還蠻好玩的,吃的東西雖然有點貴,但都還不錯吃。
我們是開車去然後在竹東站轉火車到內灣,
離開時到內灣的火車完全塞爆,一點都沒有搭火車的情趣,
然後沿路也看到汽車塞在半路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老媽相當開心 XDDD

離開了內灣後一路往北,
又去了南寮漁港和剛剛說過的笨港海邊,
南寮漁港也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
一去就看到藍色的天空中有許多風箏在飛,
另外也有許多攤販賣吃的,市場裡也在賣海鮮,
如果沒去過真的值得一去!













一年就這樣過了,人生在不同的城市間旅行,
斗六、中興和台北佔了先前大多數的人生,
台中在高中畢業後的份量慢慢少了,現在只剩一年數次,
中壢在工作後慢慢佔了七分之五的份量,
剩下的七分之二仍在台北、中興與重要的人分享。

新的一年藉由這一篇來收心,
希望我所愛的人們都健康如意,
都能實現自己的夢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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